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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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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4 章

對於神來說, 名字是非常重要的。

真名即是誓言。

被完整的、虔誠的、抱著哪怕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朝聖的信念,那麽呼喚神的真名, 神即刻降臨。

尤其是對於克神來說,祂們的名字本身就是思維層面的禁忌, 是呼喚時要承受理智必定崩盤後果的咒語。

念出祂們名字的那一刻,誓言兌現。

小白羊是地球本土神話“希伯來”的遺孤, 是黑山羊好不容易才保全的孩子。

小朋友從小沒有媽媽的撫育,也沒有廣為流傳的神話帶來信徒——至今只有平行世界裏的埃及奉它為和平之神。

導致一直長不大, 沒有順利完整地獲得它本該與生俱來的力量。

這離它原本的名字“subus”, 含義相去甚遠。

沒有神格, 不可使用真名。

於是, 三個爸爸一直用昵稱叫它。

誰知,小朋友跑去和媽媽一起過六一兒童節,被起了“邪惡搖粒絨”的外號。

傻乎乎的小朋友不知道這是在逗它, 大人也沒和它解釋,它竟然真以為這是自己的名字了。

“我叫姚麗榮。”稚嫩的童聲,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
猶格就知道大事不好了。

小白羊自己承認了這個名字, 那麽“姚麗榮”從此時此刻起, 真就成為它的名字了。

以後要是有人足夠虔誠地叫這個名字, 小白羊會被召喚——哪怕是某片黑土地上,某個鄉村少年春心萌動, 發了狠似的呼喚這疑似他們村村花的名字,撞名的小白羊都會同步聽見。

猶格很久沒有這麽無語過了,各方面都很無語。

一是小朋友小小年紀耳背……哦不, 也不是耳背,而是太沒有文化了, 中文講不好,以至於莫名其妙給自己整了一個代號。

另一方面,這名字真的好聽嗎!

它媽媽的中文名字“庭深”多麽好聽啊!

庭院深深深幾許——多麽文雅又適合衍生搞一下play的好名字。

怎麽到兒子這裏,就是“姚麗榮”了呢?

這個五口之家裏哪怕有一個人姓姚嗎?

猶格凝視著懷裏羊肉軟軟的兒子,見兒子揚起小臉,特別驕傲地與阿撒托斯對視。

猶格沈默良久,還是決定算了。

算了,還能怎樣呢?

小白羊都認可了,等它長大懂事了,再自個兒後悔去吧。

猶格於是什麽都沒說。

祂知道,祂是不受寵的老二,一言不合父神就想把祂吃了回爐重造那種。

現在靠著小朋友,父神難得溫和理智,還是別掃興了吧。

“是的,父神。”猶格說道,“它叫姚麗榮。”

小白羊跟著重重地點頭,還補充了一句:“是媽媽給起的!”

看得出來,它真的超級喜歡媽媽給起的名字。

超級超級自豪。

小白羊下巴揚著,雖然因為口水發酵了而有點小嘴焦黃,但蝴蝶結彌補了這一點,整體上小朋友看起來潔白又蓬松。

漂漂亮亮的。

特別是那小眼神,邪惡的,和莎布小時候一模一樣——阿撒托斯腦子混亂了,忘了黑山羊甫一誕生就是完全體,沒有小時候——哦,祂壓根沒有腦子。

盲目癡愚之神哪兒來的腦子?

但這並不妨礙,阿撒托斯看著小白羊,想起了祂最寵愛的大兒子黑山羊。

“哦,是莎布起的呀,那真是個不錯的名字。”阿撒托斯說道。

幕布似的身影中伸出了兩只手——只是看起來像手。

阿撒托斯非常想念大兒子,祂想抱抱大兒子親生的後代。

小白羊畢竟是第一次見到爺爺,爺爺雖然對自己很和藹,但確實奇形怪狀還怪醜的嘞。

它有些不安地看了眼爸爸。

“去吧,去給爺爺抱抱。”猶格鼓勵道。

小白羊這才點點頭,被塞進了阿撒托斯懷中。

方才被猶格啪啪啪扇過耳光的臉從高處下沈,在兩只手的中央浮現。

那張五官模糊的,至少不該是人的臉,深深埋到了小白羊身上。

不過兩秒後,往下移了移——被發酵口水染得焦黃的毛毛還是有一點點晶瑩的口水味。

肚子上肥美流油的羊肉比較好吸。

阿撒托斯沈浸在吸乖孫孫裏。

猶格也沒閑著。

混沌王庭是宇宙大爆炸時期,無數散落到宇宙邊緣的碎石,被引力吸到一起形成的。

阿撒托斯在某種程度上是宇宙本身。

祂行走在宇宙中的時間不多,大多數時候,都是在笛聲中沈睡,而祂的夢還會推動宇宙不斷膨脹。

祂在哪裏,宇宙就有多大。

此時此刻站在混沌王庭上面的猶格,猶如在孤島上眺望遠方。

祂來到混沌王庭的邊緣,蹲下,手往下探去,摸到了一只正在爬的小東西,然後用力一扯,將一只正在編織基座的夏蓋蟲族捉了上來。

夏蓋蟲族體型非常小,只有鴿子那麽大,它們雖然被叫做“蟲族”,卻和地球上的昆蟲完全不一樣。

它們有十條腿。

與其說,是它們為阿撒托斯編織了王座的基座,不如說,它們在長期的侍奉之下,成為了基座本身——混沌王庭的面積大概是一座人類的村莊,而平面之上都是王座,被阿撒托斯籠罩著。

平面之下,無數碎石堆砌的冰山狀錐體基座,上面的每一條裂縫中都藏著密密麻麻的夏蓋蟲族。

夏蓋蟲族曾擁有一顆星球。

只是它們的星球毀滅了,被黑山羊帶到這裏來後,便一直寄居在基座上面,它們本身的數量龐大,又在基座繁衍生息,體積甚至超過了基座本身的大小。

它們成為了基座的一部分。

因為直接與阿撒托斯接觸,因此夏蓋蟲族進化出了穿行於其他生物大腦中的能力。

十條蟲足不停地動作,編制出來的神經元網絡,每一個交點,都是宇宙中可以被稱作生物的生命的坐標。

它們足夠細小,如灰塵般大小閃爍的點,並非宇宙塵埃,而是生物真實存在著的光。

曾經,猶格無數次想要來到這裏,就是為了從神經元網絡中,找到祂的伴侶的蹤跡。

以祂的能力,只要知道真正的坐標,就可以“打開門”,可以把伴侶真正地帶回來。

猶格·索托斯知曉門的所在,猶格·索托斯即是門之匙。

只要知道坐標,就可以以自身為鑰匙,以化身塔維爾·亞特·烏姆爾為門,把真正的黑山羊帶回來。

幾百年間,祂那麽多次請求,都不被允許進入這裏見阿撒托斯,縱然有阿撒托斯的意思,但這些夏蓋蟲族可是執行者。

猶格此次過來,除了小白羊的成長煩惱,最重要的依舊是伴侶的下落。

祂要找到黑山羊具體在哪裏,即游戲的服務器到底在哪裏。

身處游戲之中的庭深,對於宇宙、世界、現實與虛幻的認知是有誤差的。

克萊因重出江湖,猶格即使表面上再鎮定,內心都是慌亂的。

怕悲劇再次發生,怕再一次來不及做什麽就失去祂。

便想要趁克萊因在調查總局無暇顧及這邊,先一步找到黑山羊。

祂把隨手撈起來的夏蓋蟲族捏在手裏,非常想把它捏死——就是這東西,驢了自己幾百年。

它們就像完全忘了曾經黑山羊給予的照拂似的一點不知道感恩。

猶格手微微用力。

捏死這只先洩憤,反正下面還多。

卻在這時——

“爸爸!”小白羊叫祂,“爺爺說伴手禮都給我!爺爺真好!爸爸你幫我拆一袋吧!我想和爺爺一起分享!”

猶格放過了這只可憐蟲。

祂順手把這只夏蓋蟲族揣在兜裏。

“來了。”猶格走過去,拆了盒大禮包,把裏面的堅果餵給小白羊,阿撒托斯也賞臉吃了一些。

有爺爺在,剛感受了一下隔輩親的小朋友羊膽突然變大。

它窩在阿撒托斯的手掌裏,甜美又狡猾地咩咩:“爸爸,我還在長身體的階段,要多吃一點肉肉,才能茁壯成長。”

猶格:“……”

小白羊繼續咩:“你可以給我買嗎?”

猶格:“……”

關於小白羊身體構造以及飲食的原因祂還沒來得及詢問,怎麽這小家夥饞成這樣,仗著在父神懷裏就開始打小算盤。

阿撒托斯再次在幕布高處睜開兩只巨大的眼睛,比剛剛大得多,壓迫感也多很多。

阿撒托斯:“給它買。”

小寶寶在長身體,肉?整個宇宙中哪裏不是肉?小寶寶想吃什麽都可以。

因為小寶寶是要求猶格買,不然阿撒托斯願意直接送它一顆有很多肉的星球。

猶格:“……”

猶格看著眼前咩得特別甜美的兒子,覺得要收回前言了——姚麗榮這個名字還真就是它的。

完完全全就是邪惡搖粒絨。

鬼精鬼精的,完全是它媽媽的翻版。

莎布以前就是這樣,要是祂想要什麽,就算前一秒還在邪惡地獰笑,下一秒就能突然甜美得像是宇宙中最柔軟的黑色星雲,毫不吝嗇地展示祂有多麽柔軟的肚皮和動聽的叫聲。

祂會在那一刻,成為任何祂想要索求的對象眼中最無法拒絕的存在。

就連父神也最寵愛祂。

祂能得到祂想要的任何一切。

小白羊真的是親生的。

是黑色搖粒絨親生的白色搖粒絨——忽略焦黃小嘴的話。

“你自己給亞弗戈蒙打電話,說你想要些什麽吧。”猶格妥協道。

祂從兜裏往外掏東西。

記得兒子害怕小蟲子,兜裏幾分鐘前才被祂揣進去的夏蓋蟲族在被掏出來的瞬間,就被猶格變成一部座機電話。

夏蓋蟲族有記錄坐標的功能,它們知曉這宇宙中所有生物的坐標,當然也能實現定點聯絡。

幾分鐘前,感受到了猶格殺意,但因為黑山羊的孩子而逃過一劫的倒黴夏蓋蟲族,從被猶格揣進兜裏開始,就變得特別老實。

現在被變成座機電話,也乖乖聽令。

都不用撥號的。

小白羊從爺爺的手中跳下來,用嘴筒子拱開話筒,就開始咩了。

然後猶格驚奇地發現,祂兒子,竟然還會報菜名——兒子真的不是什麽奇怪領域的小天才嗎?猶格想。

·

正經的量體裁衣絕不應該是這樣的。庭深想。

這不是送禮過程中應該發生的事情。

“這樣吧,脫掉衣服好嗎?我們毫無縫隙地測量。”

被手捂住雙眼的一瞬間,另一只大手按著庭深的腰,用力一拉,他被輕而易舉地拉入了懷中。

強大男性氣息的懷抱,鼻尖抵著被焚香深深浸透的衣料。

庭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,就聽到磁性低沈的男聲,在他耳邊這樣說道。

庭深的腿一下有些軟,腰也塌了。

本來在被測量時,挺得筆直的脊背,現在徹底放松,陷進了能把他完全包裹的懷抱中。

庭深不是故意的,他有些控制不了。

他不光顏控,還聲控。

顏控他非常有自覺,畢竟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呢?視覺刺激總是不嫌多的。

聲控,是上個小世界才發現的。

阿努比斯的聲音也很好聽啦,但是狗嘴筒子在耳邊說話,誘惑力什麽的總是要大打折扣的。

是亞弗戈蒙與他在辦公室裏的那一次。

被蒙住眼睛,聽刻意壓低了嗓音說話。

庭深要為氣泡音正名:在正確的場合和正確的人的身上,氣泡音一點兒也不油膩。

雖然在後面見到猶格之後,庭深強烈懷疑,亞弗戈蒙之所以壓低了嗓音說話,是在模仿猶格的聲音——猶格聲音是真的低沈渾厚。

眼下,衣帽間裏本來就黑,一切感官被放大。

拿著皮尺的大手在自己身上勾勒的時候,庭深表面上還算鎮定,其實身體在輕微地戰栗。

他每被碰一個地方,都會想起,昨晚在閱讀燈下發生了什麽。

他被如何撫摸。

這一點,豐紳和卓完完全全看在眼裏。

民國時期,豐紳和卓閑著沒事的時候學了裁縫的手藝。

他的手很穩,一點輕微的動彈都能被有效傳遞。

他當然知道,正在皮尺的環繞下的身體在輕微戰栗。

而這正是他想要的。

打從他把小鳥帶進這裏,只開了氛圍燈開始,他就在期待這樣的反應。

豐紳和卓是多慮多疑。

但他不是會壓抑的人。

這一刻,他想要欺負小鳥,就不會自己掃自己興去思考什麽三綱五常——那是用來教育小鳥的,不是教育他自己的。

要他自己說,去他的。

豐紳和卓既然想了,就要做。

他趁著青年楞神之際,把皮尺丟開,抱著人坐到沙發上。

沙發上還有前一天晚上和精英男吃飯,卸下來後因為暴雨突然,沒來得及叫下人收拾的領帶。

這兩天,豐紳和卓的重心在小鳥身上,而下人們的重心在弟弟和還活著的客人們身上。

於是領帶和西裝外套在這裏躺了兩天了。

豐紳和卓自然而然地將領帶拿過來,輕輕系在青年的眼睛上。

他發現,在他將手撤開的時候,青年的睫毛顫抖得厲害,像撲扇翅膀的黑色蝴蝶。

卻始終沒有睜開。

就這麽乖乖的,任由他動作。

豐紳和卓明白了。

他說:“很好,看來你準備好了。”

於是,開始緩慢地解睡衣的扣子。

庭深下意識躲了一下。

他想說,不是的,我只是在配合你,完成任務解鎖純愛CG罷了。

第一個任務的進度條始終差了一點,庭深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沒有納入性行為的原因。

他只是被好好探索了,並沒有被使用。

但其實,內心深處,他知道,就算是在做任務,他還是有期待在的。

豐紳和卓的聲音太好聽了。

這個男人光是聲音就很禁欲,像是巍峨的高山上流下來的山泉,是抨擊巖壁會發出琳瑯聲響的高山流水。

還帶著一點京腔。

他講話是京腔!

庭深發誓,他以前真的沒有地域崇拜的。

他從來不覺得京城和滬上是什麽不得了的光環。

直到他聽到真的非常尊貴的男人,一個封建老古董,用本來就很好聽的聲線,帶著京腔對他說祈使句。

庭深覺得他可以。

陽痿也沒有關系。

男人的手指足夠修長,指腹有薄繭,虎口要厚一些,掌心幹燥,指節的形狀非常完美。

這是一雙非常偉大的、藝術品一樣的手。

能寫書法,能握刀劍。

能手養鳥,能探到庭院深深深幾許。

現在,正在為他量體裁衣,要親手制作唐裝。

庭深在他重新拿起皮尺測量衣服尺寸的時候,故意不配合,稍稍掙紮了一下子。

立刻就被嚴厲地重新調整了姿勢。

沒有一個男人不享受被挑釁,然後馴服的過程。

他們不喜歡純粹乖巧的甜心。

他們愛死了被挑釁,進行管教,然後收獲溫順這個過程。

庭深正在——

“先生,做唐裝需要量胸圍嗎?”庭深問。

唐裝寬松,怎麽還要量胸圍?

“一般不需要。”豐紳和卓告訴他,“一般只需要量肩寬。但是你比較特殊,你是一只小鳥,鳥類的胸腔很鼓,胸膛也會很鼓,所以你必須測量。”

“那為什麽還要量大腿圍?”

“因為你是小鳥,鳥類的大腿通常比小腿結實很多……嗯,會比較像紅酒杯。”

說著,皮尺環住豐腴的地方,記錄數據。

因為綠孔雀皮膚的原因,庭深身上有鳥類的特點。比之大腿,小腿真的非常纖細矯健,肌肉很勻稱,腳踝更是細得過分。

用皮尺量太小題大做了。

男人幹脆用手握住,非常輕易還有剩餘。

這樣類似限制自由的動作,激起了小鳥的反抗,下意識想跑——鳥類討厭被觸碰jiojio。

被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把拉住,固定好。

“跑什麽!”他皺了皺眉。

很快,庭深得到了教訓。

……

“豐紳和卓,老王八!”庭深狠狠地踹了男人肩膀一下,“也就是我這樣了,你換個人試試!”

怎麽會有人一邊那樣一邊真的測量,還口播數據的啊!

他幹脆說他手指具體多少厘米好了!

庭深真的服了這種幾百年沒開過葷的老東西了。

庫珀巧舌如簧,豐紳和卓手藝高超。

這倆死人,簡直刷新了庭深的認知。

“深深,別動。”

豐紳和卓這會兒並不在意小鳥張牙舞爪的反擊。

他做事情總是細致妥帖。

少年時期的珍愛之物,那些總是在手心把玩的精巧物件,他總會小心地上一層油,用帕子擦拭到晶光瓦亮,才放回櫃子裏收納起來。

手串兒、佛珠也是,這方面他是個中高手,民國時期開始流行盤串的時候他已經有上百年經驗了。

他知道什麽時候要保養,哪種材料應該在開始之前先上油,哪種需要在盤之後再高溫煮一煮。

現在,正在給探索過的地方上藥。

即使那裏並沒有被過度探索,因為他有一雙在庭深的評價裏足夠偉大的手,輕易就可以達成測量的目的。

但心愛之物總是倍加珍惜。

總是要小心對待的。

一點舒緩的膏藥可以讓寶貝得到更好的保養。

當然,過程中,也會有另一番愉快體驗——就像有些人就喜歡看洗地毯和修馬蹄子一樣。

一些看似繁瑣的事後工作,在某些人眼中是十萬分樂意。

樂在其中。

“好了。”趕在青年再次發飆之前,豐紳和卓用外套把他裹起來,抱去外面,“去給你講後面的故事。”

庭深苦逼兮兮地捂住臉。

還不忘挖苦他:“陽痿男!”

他全然忘了,在聲控上頭被誘惑並答應誘惑的時候,他可不是這麽想的。

他不光全然配合,還故意挑釁讓男人DOM氣場全開,以此得到愉快的體驗。

他享受完了爹系,這會兒就開始事後鬧脾氣了。

好在豐紳和卓在這時候總是非常好說話。

昨晚他被罵“王八吉祥”,還被叨了一口,也沒有真生氣。

現在,剛剛滿足自己某些隱秘的壞念頭,他當然更不會生氣了。

他身心愉悅。

被罵陽痿男,也只是挑了挑眉。

豐紳和卓本想告訴小鳥,很快就不是了。

這個階段很快就要過去,就像弟弟正在飛速進階一樣,他的境界也在飛速提升。

等到成為犼,那就不是陽痿的問題了。

只是轉念一想,豐紳和卓並沒有立即說出來。

活……哦不,是死了幾百年,沒有什麽比耐心,還叫他學得更透徹了。

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

故事要娓娓道來。

豐紳和卓一路從衣帽間裏出來,抱著小鳥回到早上講故事的沙發。

他把裹著外套,非但不困還精精神神時不時就要罵人的小鳥安置好,勤快地重新準備好了茶水和點心。

甚至從儲物間裏找到了一包能把人腮幫子超級加倍的風幹牛肉,給眼神恨恨看起來隨時準備變回孔雀叨他一口的青年磨牙。

這才施施然坐下。

“從哪裏說起呢?”他回憶了一下,“就從我從棺材裏爬出來說起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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